有时候你会不会觉得，生活好像一锅煮烂了的粥，黏黏糊糊，翻滚得让人犯恶心？我最近就陷在这种糟糕透顶的状态里，心烦得像屋顶漏水，滴滴答答，怎么也堵不上。脑子里乱成一团麻，满是胡思乱想，什么都没发生，又好像什么都发生了。情绪低落得像掉进了一口井，看得见天光，却怎么也爬不上来。脾气暴躁得一点火星就能炸，连自己都怕自己。
有时候我都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了。可能是天气太闷了，也可能是心里太堵了。总之就是，一醒来就觉得不开心，连阳光照在脸上都像是在嘲笑我。坐在公交车上，看着窗外那些飞速倒退的风景，我脑子里只冒出一个词：没劲。所有的事都没劲，连呼吸都带着疲惫的味道。人挤人、人推人，我只是其中最普通的一个，连个响都没法发出来。好像我再怎么想要大声喊“我不行了”，都被这个城市巨大的喧嚣吞掉了。
你说这算抑郁吗？我不知道，我也不想自己吓自己。但那种掉进情绪黑洞的感觉，真的是太熟悉了。我明明坐在明亮的房间里，窗户开着，风吹得帘子轻轻飘，可我心里像是关着一扇死死的门，冷得发抖。听见手机响的那一刻，我甚至会烦到想把它砸了。不是不想说话，是觉得自己根本没力气去应付任何人。我怕回复消息，怕接电话，怕看到别人活得那么有精神，而我像个快断电的电器，一碰就冒火星儿。
最可怕的是，我开始变得不讲理。一点小事就能让我发飙，甚至是牙膏挤多了、水龙头没关紧、外卖送迟了五分钟，我都能气到摔东西。事后又懊悔又自责，眼泪就不争气地涌出来。不是委屈，也不是难过，就是一种说不清的崩溃，好像所有的压力在那一瞬间找到了宣泄口。而我，就是那个被洪水冲垮的堤坝。
我努力过啊，试过跑步、试过冥想、试过跟朋友说话，可这些努力就像往沙子里浇水，一点用都没有。有时候我甚至怀疑，是不是我的人生根本架构就有问题。小时候那么听话、那么努力，长大了却连自己的情绪都管不好，那些“要坚强”“要乐观”的话像是某种温柔的暴力，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来。
最让我想哭的是，没人真的懂。大家都说：“你想太多了。”“别钻牛角尖。”“开心点嘛，别总这么丧。”可他们不知道，我不是不想开心，是我真的，真的做不到。有时候我觉得我的情绪就像一只关在玻璃球里的小鸟，在里面疯狂扑腾，撞得头破血流，却没有人看见。人们只看见我表面笑着，正常生活，正常上班，正常社交，却没看见我晚上一个人坐在床边，抱着膝盖发呆到凌晨的样子。
我开始怀疑，那些所谓的“正常”，是不是真的适合我。每天打卡、应酬、微笑、配合、完成任务，像是一台台永不停歇的机器。我不是不努力，我只是累了。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疲倦，像是一层层厚重的湿毛毯，压得我透不过气。就连笑，都成了一种技术活，要控制角度、表情、眼神，才能不让人发现我的崩溃。
我想，也许我只是太孤独了。不是身边没人，而是没有人真正理解我。那些对话永远停留在表面，互相寒暄、互相点赞、互相装作很好。可是谁敢说出“我撑不下去了”？说出来就像在社交场上自爆，别人会觉得你矫情、脆弱、不成熟。于是我们学会了藏，把所有的不好都往心里压，压到有一天，可能真的压不住了。
有时候我幻想过离开。不是那种极端的离开，而是暂时的逃离，比如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小镇，没有微信、没有通知、没有人拉我进群、没有人问我“在吗”。我想一个人待着，哪怕什么都不干，就坐在湖边发呆。让时间慢慢地流，让心跳重新找回节奏。可现实总是把人推回轨道，像一只手用力把你从梦里拽醒，说：“醒醒，还得上班。”
我知道啊，生活就是这样。没人能永远快乐，也没人能完全不痛苦。可我还是想问一句——为什么就不能让我轻松一点？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。我不是想逃避责任，我只是想喘口气。在这个什么都要快、什么都要卷的年代，温柔几乎成了一种奢侈品。而我，只是想被温柔对待一次。
我不知道这篇乱七八糟的文字能不能让别人看懂我的心情。也许谁看到会说我矫情吧，说我玻璃心、抗压能力差。可我真的不想再装了。我就是心烦，就是胡思乱想，就是情绪低落，就是脾气暴躁，就是想哭。我就是一个在情绪的海浪里被反复拍打的小人，不想再假装坚强。
如果你也有同样的感受，那我们就坐下来一起发会儿呆吧。不用说话，不用解释，也不用鼓励彼此。就静静地待着，让那些坏情绪流过我们，不去阻挡，也不去逃避。也许某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，我们会好一点。